温晴揣着手手,一脸乖巧的样子:“汤先生你好,打扰你了。”
汤雅昶暗抽了口气,疑惑的问她:“怎么还拖着行李箱过来了?”
“要不先吃饭吧?”她确实饿了,而且行李箱里的事,说来话长,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。
汤雅昶轻点了下头,“坐吧,你随意。”
“好的。”温晴懂规矩的轻轻拉开椅子,坐到了餐桌前。
用餐礼仪很好,举止并未如想像中的粗鲁,能看得出来很饿,但依旧保持了细嚼慢咽的优雅。
汤雅昶早餐不是很有胃口,吃完端过阿姨送来的咖啡,静等了温晴半个小时。
是真挺能吃的!
看她模样清瘦,竟然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量。
小口小口的,不动声色,埋头猛吃,一个面包眨眼就没了。
见她吃完最后一口蘑菇浓汤,汤雅昶不由说了句:“我记得B大的伙食还是挺好的吧?虽然是附院,但应该差不多。”
“嗯,还行。”温晴拿过管家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和手,用薄荷水漱了口,这才站起身:“汤先生,我有东西要给你看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你过来。”
她最好是真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要给他看!
汤雅昶也有些好奇,依言走了过去,只见她放平了两个行李箱,逐一打开来。
看到里面的房产证时,在场的人除了汤雅昶无不抽了口气。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汤雅昶将所有人都清了出去,直到大厅里只留两人,“说吧,你找我想干什么?”
温晴极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弱小无助,想博取那不多的同情。
“我才十九岁,刚上大学第一学期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汤雅昶如是说:“那天去你们学校捐善款,看到你跟别人打架了。”
“……”温晴尴尬的挤出一个笑来,“真的不关我的事。”
“打架的人不是你吗?拉着人要跳窗一起死的不是你?”
“跟今天我找你这个事,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温晴说着有点急眼了。
汤雅昶也觉得自己管得有点宽,“那你继续。”
“等一下,你打断了我的话,我都有点不记得要说什么了。”
汤雅昶深吸了口气,拿出了十二分的耐性,抬手看了眼腕表,“现在早上八点半,我九点二十要出门,你想好要怎么说了?”
温晴理了理思绪,像条小苦瓜继续说道:“我人微言轻,又没有后台背景,别人捏死我,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,我才十九岁,真的太危弱了,花一般的年纪,承受了太多……”
“说重点吧。”汤雅昶脸都要扭曲了,这种话她好意思说出口,他都不好意思听。
“那个宏建的宋建鑫太坏了,他想用两千万买我手里的房产,我现在有家不敢回,门也不敢出,还是连夜跑到你这里来的,就怕来迟一步,人就突然没了!”说着小脸惨白。
汤雅昶皱着眉听她说完这些,反问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人心不足蛇吞象,吃下自己根本消化不了的东西,就要面对你自己该承担的后果。”
“征收的钱,我分你一半!不……我四你六!好不好嘛?”
汤雅昶听笑了,“你在说什么梦话?我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得为了不相干的人招点麻烦。”
“那我只拿一成,可以吗?”
汤雅昶垂眼看着这两大箱的房产证,看着又有些想笑,“可以,你告诉我背后是谁指使你的?先预知了高速车祸,之后买股票炒房产,接下来还有什么?嗯?”
“没有谁指使我,我都说了我有预知力,你根本不信我。”
“不说实话,那就算了,我要出门了,你也回去吧。”
温晴见他要走,一个滑跪抱大腿:“学长!求求你了,你就帮我一次吧!我现在除了找你,也不知道要去找谁。”
“你可以回去找你父母。”
“爹地,帮帮我。”
“……缕皱”
汤雅昶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子,一般不要脸他不感兴趣,但像这种抱人大腿张嘴就叫爸爸的,还是很稀罕。
“你能给我带来什么?”
“我会记得你的恩情,关键时刻赴汤蹈火,绝无怨言!”
汤雅昶轻勾起她的下巴,他身边确实缺个能用的美人,实际上他没用过女人在商场上得利,但养个这样的角色在,或许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。
“勾引人会吗?”
“会!”
“表演一下。”
说表演就表演,温晴身体前倾,摆出一个小猫伸懒腰的姿式,然后脸贴着他的裤腿慢慢爬了起来,长发一甩,“这样可以吗?有没有被勾引到?”
汤雅昶嘴角抽搐了几下,一掌将她的脸拨开,“你没这个天赋,歇了吧。”
“学长!”
“时间到了,你自便。”说着,汤雅昶转身离开了大厅。
“学长!”温晴脱力的趴在地板上,欲哭无泪:“你前世没这样冷酷无情呀!”
此时家政阿姨开始搞卫生,拿了拖把在她周围拖了好几圈,完美绕开了她。
管家签收完早上送来的新鲜物资,走进大厅,看温晴已经换了个姿式,在地板上‘大’字躺,不由长叹了口气。
“温小姐,快起来吧,地板上凉。”
起来走出去很可能就人生意外,她赌不起,她不能出去!汤宅是最安全的。
管家磨好咖啡豆,看她还躺在地板上,心疼的上前道:“温小姐,要不你躺沙发上去呢?”
温晴抬起头,“我能躺沙发?”
“可以的,先生回来要问起,你就说是我让你躺的。”
оазис“哈哈,谢谢张叔,您最好了。”
阿姨就等着她起身,拿着拖把仔细把她躺在那块地给拖完,这才放下心。
正午,管家还叫她一起吃了员工席,汤家的伙食向来很好,员工席她也吃得很饱。
吃完饭,温晴闲着没事,又搁沙发上一躺,翘起了二郎腿开始刷音烁直播。
这一刷时间过得飞快,连汤雅昶何时走进来的都没发现。
汤雅昶看她在别人家的大厅沙发上自在得很,还翘着腿,脚丫子灵活的转着花。
汤雅昶笑了,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。
“为什么还没走?”
温晴吓得手一抖,手机‘pia’在了脸上,疼得她泪水都流了出来。
她赶忙放下翘起的腿,端正了坐姿,“是张叔让我躺沙发的。”
“他让你躺你就躺?我让你走你怎么不走?”
“你也没说让我走啊,你只说了让我随意,那我就随意呗。”说着,温晴终究是心虚的别开了眼去。